时至今日,这个事情的原貌几乎是无法彻底知晓了。因为事件的细节当时不可能有真实记载,现在各方又因为各自利益各执一词,或者缄口不提(如六爷),令人有点莫衷一是。而杨导的回忆录一出,大家纷纷谴责六爷是忘恩负义之辈,成了他一大黑点。
其实,通过仔细辨析事实和各方说法,还有结合常理,应该是能得出比较合理的解释的。
杨导的说法是:3个徒弟不顾剧组,为了出名赚钱,私自抛下她和剧组,去新加坡走穴,所以她大怒,说了“上天堂下地狱都不和他们来往”以及“10年不看西游记”的狠话。
但杨导说法的疑点在于,也是另一方的主要观点,即马德华和童丝阿姐都说过:80年代出国很严格,何况是这种代表国家与央视形象的团队出行,肯定是得经过国家与央视批准的,不是某个人想出就随便能出的。应该说,这个说法是有道理的,这一点笔者比较认同童丝阿姐说的。此其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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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二,私认为,当时六爷刚刚成名,不太像敢这么嚣张的……而且,从六爷一贯表现看,别的毛病确实有,但感觉他不是忘恩负义之人。而且闫怀礼的厚道也是有目共睹的。要说这样的几个人忘恩负义抛下杨导,情理上似乎总觉得说不过去。何况,拍戏的过程中3个主演一直兢兢业业不怕吃苦,团结的不错,他们的表现杨导也满意。怎么刚一拍完,3个人就都立马变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?逻辑上也不通啊。
其三,杨导所说的3人的那些做法,不能说没有可能,但来源也都是听别人说的。何况剧组那么大,居然能被章马闫3人颐指气使?总感觉不太可能。更不要说剧组还有郑榕 吴桂苓 左大玢这些艺术界的老前辈,如果三人那般倒行逆施,剧组难道不会群起而攻之?
其实,杨导的耿直乃至严苛是有目共睹的。今天我们怀念杨导,一是由于她留下了西游记等精品,二是看过她回忆录的都知道她一生坎坷,特别是去年仙逝,死者为大,大家都纷纷怀念和同情她。
但冷静想想,为什么她会这么坎坷?首先自然是因为拍《西游记》这种敢为天下先的神话剧,《司马迁》这种很精神化与市场经济格格不入的文人剧,都是要冒着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孤独感的,这不可否认。但其次,和杨导本人过于耿直甚至有时候让人难以接受的作风可能不无关系。试想与西游记同时或稍后的王扶林导演红楼、三国,张绍林导演水浒,困难当然也不少,但似乎都没有杨导那么坎坷。杨导的艺术成就和光明磊落的人品毋庸置疑,但也不应讳言,她遇到的很多困难,恐怕与她的一些作风不无关系。前面她回忆录的内容也能看出来。换句话说,如果3人真的对杨导有意见,平心而论问题也不全在他们。其实耿直未必就需要到处得罪人,处世谦和也不等于就是滑头。
现在差不多可以得出结论了。综合揣测一下,当年的事可能是这样:央视让师徒几个去新加坡走穴,但台里本来就不喜欢杨导,而杨导在拍摄中可能也多少和徒弟3人有摩擦,于是3人和台里达成默许,干脆别带杨导。但杨导认为责任全在3人,于是大怒,说了那些上天堂下地狱都不和他们来往并10年不看西游的狠话。
所以,笔者以为,新加坡走穴事件,
央视相关领导是事件策划者,是决定让三人走穴并不带杨导的始作俑者、主要责任者。责任占比50%
3人是次责任者,私心肯定有,但背得锅稍有点大,现在大家指责完全是他们忘恩负义,可能有点冤枉。责任占比20%
杨导基本可以算受害者,但反应过激而且不太准确,是造成后来剧组关系僵化的一个重要因素。责任占比30%
我们试想,如果3人当时能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和杨导好好沟通而不是耍脾气(杨导到底是坦荡之人);如果杨导当时明白这是台里的决定而不全是3人的私心;如果她不把话说的那么决绝,先是冷处理一下,或者让中间人带个话,了解一下事件真相——可能她的怒气会小很多,彼此矛盾也不至于那么大,搞得那么僵。俗话说,做人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。可这些举动、这些话一出,大家日后好相见是半线可能也没有了。
其实,事件几方都不是坏人,他们一起合作,排除万难,留下了那样一部经典,是永远值得我们尊敬的。只是在后来的事情上都各自有点私心,又缺乏有效的沟通交流,导致一个本来不太大且有可能解决的事,让大家闹得非常不愉快,委实可惜。
当然,一开始就说了,事件真相我们可能永远无法弄清楚了。这些也只是推测之言。有不确之处欢迎友好批评指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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